九月秋天一个气温骤降的夜晚,
我蜷在回复一整天疲惫的床上。
怀里的橘色小猫像一个小暖炉,
在被子褶皱间发出呼噜噜声响。
曾经我用青春的赤膊对抗寒冬,
如今在秋风里我选择缴械投降。
穿上绒袜抱起暖水袋泡上枸杞,
这物件是我对年龄的降书顺表,
在三十岁的边境筑起一道高墙。
忽然想起大学时候的某个冬天,
我穿着短袖竟嘲笑雪花不够凉。
以为年轻体温是烧不尽的柴薪,
也以为爱会是永不贬值的货币。
而如今时间这骑白马的吝啬鬼,
连一个好梦都要让我分期偿还。
每个清晨透过镜中白雾站着的,
可能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或自己。
花朵虽能在下个春天重新绽放,
但盛开的却不是从前衰败那朵。
今生在尘世间的每个崭新日出,
照亮的却是个昨天所遗留的我。
猫咪抖动着胡须它不在乎哲学。
在秋天蜷成毛球卧在温暖的床。
枕边发丝掉落像窗外的叶泛黄,
时间对我进行一场坠落的审判。
让我亲自杀死那个曾无所畏惧,
敢向一切事物发起冲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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