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父亲节,
你匆匆离去已833天。
我数过日历的裂痕,
砌成833级台阶。
顶楼你抽烟斗的侧脸,
融进城市灯海一片;
你的肩是起风的港,
我的纸船飘摇靠岸。
你笑着把我举过霓虹,
整个星空在掌心流转。
若这是延长的告别,
能否爬完833级台阶?
在云上走廊的转弯处,
遇见你正把烟斗点燃。
若真有回旋的阶梯,
请停驻在最靠近星辰的地方——
那里的每粒光,
都是你抖落的烟丝闪亮。
未拆封的戒烟糖在衣角静眠,
后座留着你体温的旧单车生尘,
我的掌纹延伸着你的掌纹,
长成倔强又相似的枝干。
而那天突然熄火的引擎,
卡住我们未尽的攀谈。
若这是延长的告别,
能否爬完833级台阶?
在云上走廊的转弯处,
重逢你未说完的语言。
若记忆可重砌阶梯,
请停驻在最靠近家的地方——
那里的晚风里,
还有你单车清脆的铃响。
第一级阶梯是急诊室长廊冰冷,
最后一级是天台未熄的烟缸。
833道折光映着你的背影,
正缓缓漫向苍茫——
你说回屋里吧别着凉,
空碗筷还在桌上安放。
若真有重逢的阶梯,
请停驻在最靠近星辰的地方——
那最温暖的星辰,
是你抽烟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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