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在岩缝里等待了五个春天,
才长出第一根试探的针叶。
我们站在黑板前,
用粉笔灰计算时光,
每一粒飘落的尘埃,
都在晨光里写下光的印记。
苔藓慢慢爬上教室的墙角,
像一封封未拆的信件。
你收集每个批改作业的深夜,
那些红墨水晕开的字迹,
在某个普通的清晨,
突然变成发光的种子。
后来整片松林开始骚动——
地下的根须比树梢更早感知,
远方的雷声。
而所有伏案备课的身影,
都在某个不经意的午后,
被阳光镀成金色的剪影。
松针是丈量岁月的尺子,
粉笔灰是未兑现的诺言,
当整个教育系统开始松动,
最先破土的,
永远是那些深扎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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