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的芒种
麦浪滔天
热浪滔天
你手挥镰刀
用与土地最亲昵的姿势
不断地划开大地金黄色的皮肤
干热风从垅上一烘而过
脚底的土和着淌下来的汗随即缝合
一条黝黑的脊背
挂不住衣服
也拢不住流出的汗水
你粗黑的大手撸过的麦茬
像极了你短粗的胡茬
那些被放倒的麦子
是沉重的欣慰
是喜悦的劳累
太阳光辣脸
麦芒子扎腿
汗珠子杀眼
芒种忙种
节气也是一种宿命
那些将被套种的种子
和被收割的庄稼
匆匆地见过了一面
麦场里,你望着刚打过滚的毛驴
点起一袋水烟
所有的话题都和麦收有关
所有的劳累也都抵不过酒酣
芒种里的梦
都离麦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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