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过,永远向我倾斜的暖意,
像冬天里总想挨近的火焰。
可破损让天秤摇摆,
算计让螺丝偏移,一切都失衡了。
善良扎在很深的土里,
我低头,藤蔓缠着冰渣。
没有抱歉,
只有苦涩推着我往前走。
温室的玻璃,擦得真亮啊,
映着精心培育的花卉,五彩斑斓。
我粗糙的枝桠伸过去,就听见
“咔嚓”一声轻响,裂痕蔓延。
他们给干渴的石头浇水,
果子熟了,烂在滚烫的沙地上,没人捡。
暖房溢出的风,吹过来竟是冷的,
像针尖钻进指缝,冻麻了指尖。
我捂着一小团微弱的光,
想焐热脚下一小块冻土,
却感觉那冷气在往上爬。
开口,
“生存,还是……”,
日复一日,嚼着那点酸涩的渣。
心底那点想好的苗头,
被挤得歪歪扭扭,变了形状。
人心像层时刻会把人拽入深海的薄冰,
踩上去,寒气直透脚心,
疼麻了,只剩下木木的凉。
不忍厌弃那温室里模糊的身影,
更恨不起——害怕恨意会灼伤那笑意。
只好把浑身的刺,对准空荡荡的风,
咬紧牙关,把话嚼碎了咽回去。
“教训”打了现实一个巴掌,
看吧,被遗忘的种子,
竟拔节成一道不依附任何暖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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