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故乡
特意去寻找那片菜地
曾经的田
田间弯曲的小路
路边清澈的小溪
溪里跳跃的小魚
一切都不复存在
一片片的房子
密密麻麻
占据了原先的农田和菜地
我只能是闭起眼睛
去截起那段记忆
菜地只有三分
高低大小几块不一
从我懂事起就一直种着
各种时令蔬菜
从来没荒芜过
爸爸不会种地
都是妈妈在操弄
每一个傍晚
妈妈挑着尿桶
一手拉着年幼的我
走二十来分钟到地里
妈妈除草 松土 施天然肥水
而我
抓小鱼
用草结个头钓青蛙
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记忆很长
但也很模糊了
望着远处山头上的夕阳
我又清晰地看见了一双
布满青筋的手
挥舞着锄头
一上一下
那就是我的妈妈
举起的锄头上正是一轮夕阳
妈妈用举起一轮又一轮的夕阳
养育着我们
缓缓长大
轻微的春风
吹迷了我的眼
人生只剩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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