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人默默死去了，有人默默地哭。
昨夜结束时，无名无姓者拉开了帷幕，食指抵在唇上让我们噤声。
花在日光下开得绚烂，花在夜色下开得糜乱，
花抽搐着嘴角冲我冷笑，告诉我:
“今夜有人死在子夜之时。”
他身着没有名称却很昂贵的衣服，没有汗没有血更没有泪。
他身着没有裤脚很单薄的长裤，半边口袋藏钱半边口袋浸水。
他双目平凡鼻梁英俊唇形丑陋，他眼神无力眸里带愁，
他呼吸，他在呼吸，
他在子夜死去，他在子夜化为灰烬。
死去的他落地成灰遇火聚堆。
子夜前我痛饮沉醉，我想我应该警告世人。
有人落难有人成神，有人一生无名无姓一生劳累。
有人在子夜死去，有人在子夜被人铭记，
有人在子夜出生，有人在子夜降临，在子夜阴奉阳违。
而我想枕着死亡披着重生，
盖上棺木在子夜沉睡。
明日清晨坟头长出青草吐出花蕾，
我掀开薄土指天指地指人间，
子夜的死在我唇间手里脚下，
从此通通被我咬碎捏碎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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