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的船停泊了,
鸣笛两声长;
守灯塔的人,
该下班了。
我走的时候,
夏天的风还招摇着;
触不及防的回归,
而今暮雪皑皑,
世界变白,
短叶松和雪相互倾轧。
将远行的船离港了,
鸣笛一声长。
屋子的灯火阑珊,
机油的味道,
裹挟着海的味道。
爱斯基摩冰屋,
即将凉透的锡兰红茶,
海豹的腥气,
还在我的齿间;
没有防潮垫的帐篷,
一只不堪风雪的成年阿德里企鹅。
驯鹿个头那么大,
走在小镇它从不怕,
但铲雪车和全球变暖,
它选择了前者。
还有太阳,
他也不敢走入苔原,
他甚至不如一艘破冰船,
将极地的夜,
撕开一道口子。
海水夺人性命又给予生命,
大雪赠我欢乐又覆盖死体。
你所谓的歆羨,
都在舒适圈中,
离开了保护层,
你就是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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