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云纸的提包
   陆定渔

            一
某些时刻，四维、皴皮的天幕
只像带血的皮毛、甚至人皮
她的感性——象征眼膜
——一块大地的布匹
这样的哲思：为夏天缝制冬天的寿衣
制作婴儿的襁褓，女巫伪诗人之衣

四方八面的天空，男人、女人用白水
擦拭菩萨的金身
与玉皇大帝歃血为盟
鲜红的鸡血也凝固成另一个玉皇大帝

云踯躅着，王母娘娘的提包
装着珊瑚、玛瑙
洒下的鱼水、冰雪都是沙砾
是王母娘娘的翡翠、琥珀的眼球

若罪恶中肮脏的地震、洪水失去性别
总统、神仙也无法以一朵云、一部书
购买食品。仅仅是皇帝新衣的故事

              二
雷雨是自然、不测的规律
囫囵吞枣着地球上男女、老幼的衣装
而地衣在同性繁殖
脸皮上树立着锈蚀的蓍草
睫毛是一排排列队的蓍草

而西北风中的东风
牌坊的左边是纸币，右边是外币
它的提包、口袋里装满云朵、纸张
这样将海鸥调换成钱币
纸上绘上飞鹰、诗歌，美美与共

淫秽、妖妇的暴风雨、冰雹洒下
有人看见母亲墓床上的花朵，
有人看见婴儿的摇篮
从哲理解析：天空会进口雌性的商品
而典籍中，都是男性士兵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