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痛苦呢,仿徨呢,
在年少轻松时已说尽了。
剩下的时间唯有咬着牙,
希望牙齿更坚固一些,
不要咬碎。
在想我要不要放弃写诗?
那些细碎的日子。
日光一日一日穿过屏风从我手里流过。
工作,我想要工作。
我想要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生长。
和那些抑郁的事情做告别。
写诗有时候是自己的事,
但是,做设计呢,
每个人都要对我指指点点。
做了一块一块的展板,
内容从我手上碾过去,
要分类,要识别率,要句与句的行间距。
密密麻麻的文本像塞满的列车,
出发的轨道只有几条,
小心地维系着平衡,
在蚂蚁身上维系着斐波那契数列。
我听到甲方说好,要字都放下,
版式随便!快!要快!急要!
两只手加速地排版,好像所有事情做完了,
就可以得到休息,都不谈得到奖赏。
做完了,要做完了,快!
给我!现在就要十版!要拿去给领导看!
好像什么玄幻小说里的白日飞升,
完成了,就故事完结下一单元。
有人突然叫停了这场炫目的白光。
数学说过完美的0.618,X乘1.618
不够宽,要再宽一点。
……
策划好像语文都没读完的断句,
要我标红。
我忽然觉得好笑极了。
工作,我曾经有个工作,
为什么招聘启事说好的双休不给我?
为什么招聘启事说好的一金不给我?
为什么谈好的工资变成了绩效,
还要让策划和老板给我主观评分?
试用期打八折的工资让我去选秀吗?
于是我开除了那份工作。
那些细碎的日子。
日光一日一日穿过屏风从我手里流过,
轻轨的声音和楼上的电钻,
朋友圈里前老板招呼人喝酒。
工作,我想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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