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灰尘,从老旧的松木梯褪去前
这个陌生的名字频闪在森林里环形的绿道中
一只折断的小手,还有于勒叔叔的口哨,预示你是一场人生中迂回的马拉松。
它活在每一个抢跑人的梦中,也同样地,村里孩子从山上滚落,手里
拿着一只折断的螺旋桨,和呼呼的风声,水的风琴声。
他搬运着什么,却从不欠缺物质上的充盈
或者说,他从没有亏欠过人们什么。他无情且拙劣。
但他想要告诉人们,妄图捕捉他是拙劣的。
竹蜻蜓,当人们想要将他投掷得更远
当然,绝不是像扔铅球一样,重重着地
他需要人们的耐心,和一颗不断纠正自己的谦卑之心
他需要人们的双手凑在一起,然后不同时差地移动
他飞起来,像天空中,森林中,人群中那颗硕大的眼睛
从任何角度都可以楔出的复眼,注视大地,也注视着
每一个注视着他的人们——
竹蜻蜓,无聊的人们嫌你无聊,自私的人们嫌你自私
唯有孩子们嫌你太过真诚
你没有蜻蜓般搏动的心脏,也没有孩子们脸上的欢笑
你唯有空心人的自卑和谦卑
每当孩子们挥舞手中的竹蜻蜓
我就会看到一个又一个不一样的你
从房顶上飞出,从山脊上俯冲下
我才渐渐懂得竹蜻蜓
是我遗失在童年里,甚至是亚热带树林中
像氢气球般上升,而永不坠地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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