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从门缝的阳光中渗出疼痛
一道倾斜的伤感起立
缺席了多年的影子
陈列着落了灰尘的童年
皱纹在重逢的瞬间长了出来
紧贴眼角的笑意
大门上的岁月刷了新漆
一些坑坑点点的时光被藏起
烟囱皱皱的把蓝天抓的紧迫
几只麻雀衔来信息
在清扫干净的地面上支起生机
支起一个寂静午后的跳动
拾取秕谷，和冬的沉默
并拾取活着的份量，以及
必要时以死亡所换取的代价
用石头在河岸低洼处垒砌一个炉灶
垒砌一个个土豆飘香的午后
那时的风真白啊，也很柔软
白过荒草滩的羊群和记忆
寒冷是横在人间的沟壑
让活着的和死去的都获得同样的冷
羊群在冬天的薄弱处打捞一场黄昏
让无数个降落的夜晚汇成暖色的河流
那时，风在村口等待公交车
它要把春的消息早一点送进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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