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打开了大门。
地面,墙壁,天花板一片混白,不同于雪白,那是混沌的白色,仿佛阐释了这处宫殿的存在意义般。
“好久不见,小萌萌,这次又是何事而来。”
他依旧用着老练娴熟的口气与我说话,他太了解我了,每片肌肤,每个毛孔,每个细胞,以及那细微瑕疵的思想,他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我。
然而很是温馨,与他的相处时间,并不是因为他是上帝所以爱屋及乌,只是他,他嘴里只有正确。
“想想,我这周来了三次了对吧,这是第四次呢,还真是抱歉呢,水白大人。”
“叫我水水,小水,小白,白白都行啦,萌萌。”
“不敢不敢,我……你又把我带偏了,我这次也是带来了烦恼哦!”
“哇!萌萌好棒!又有‘零食’吃啦,爱你。”
“恶心,哈哈。”
平稳且浑白,充足且细腻,这片空间我太喜欢了。他身上披着透明发白光的长袍也依然绚丽。
“稍微开心点了?”
“谢谢啦,水白白水。”
“哎,你就是太喜欢自我刨析了,才把自己搞的这么感性化。” “我很喜欢就是了。”
“水白白水,你有见过花吗,当然不是普通的花,而是那种你不认识的,可能有毒,可能以血为食,也可能以人的怨恨生长的花?”
《上帝的第四次抚摸》中篇
“这世间存在必合理,你也知道的,萌萌。”
“意思就是有喽?”
“它还可能不是一朵花对吧,它有着幻化的本领,它也或许可以给人们传递美好的记忆,是吧。”
“还真是被你看穿了呢,不愧是水白白水水水。”
“外号增多了呢!”
“你对它的不熟悉,是吧,你想表达这个对吧?”
“是的,白水水。” “万物对我来说都是朦胧的,但又如此真实的存在。” “我只是,我什么也不是。”
视线下晃,我意识到些许的惆怅正凝聚起来,但自己丝毫不打算驱散它们,手也摊开了,仿佛在对它们指示入座。
“好了好了,我直说答案吧,这次的,关于你的,幻花事件是吧。” “它只是你内心的写照罢了,你看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那,它可以是幸福吗?”
“哈哈哈,你这家伙,你是觉得自己的内心不可能有这东西吗?”
“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你这家伙。” “真是……狂妄自大!你以为你是谁?”
他竟然生气起来了,我确实不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我有些迷惑。看着它尖锐的双瞳。开始警惕起来。
“你所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人类有的你都有,你是多么认为自己有多不幸还是什么,你只是恰巧可以与我见面。”
《上帝的第四次抚摸》后篇1
我并没有这么说。
“我有这么被你说的义务?是上帝就了不起了?”
我尝试着向他灌输着虚假的生气。
“你有,你不擅长伪装。” “错了,哈哈哈哈,忘记了,你很擅长伪装,但是只是我恰巧知道你的内心想法而已,如同你的恰巧。”
“很不愉快的差别对待,无语的能力,对你对我都是如此。”
“你很愚蠢,愚蠢,愚蠢,愚蠢,愚蠢,愚蠢。” “自以为是,自以为是,自以为是。” “没有感情,没有感情。” “你是个不同于人,也不同于我的异类。” “当然这是夸奖。”
他渐渐狂笑起来,最开始的骂语变成了狂笑,他就是这么个神,如同冬天的微风,善意或悲凉。
“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就只会夸奖小丑了。”
“确实呢,小丑总认为自己没有幸福要素,这不是愚蠢是什么?他依旧是人。” “幸福是被人给予的?还是自己获得的?萌萌小丑同学,请回答。”
“我看着那多花,那副面具,无时无刻变换着,颜色与形状。” “我确实可以触摸到它,它并没有抵触我。”
吞咽起口水,回忆起那些并不存在的细节。
“我害怕,它紧缩着。我些许开心,它些许柔软。我远离它,它又慢慢变大。我逐渐靠近,它又似乎会破裂。”
《上帝的第四次抚摸》后篇2
“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的。”
很确切的肯定。
“所以,这就是答案,虽然你说的很模糊,但它就是这种东西。” “哎呦,那东西就是个意象物,别太拘泥。”
“是嘛?”
“现在是水白白的第二次说教,听着!” “你一无是处,一无是处,一无是处,虽然我这么说,但你其实挺开心的对吧,因为你在看我表演,如同猴子学说话一样。”
为什么不是鹦鹉?因为耍猴?
“是这样的吗?我其实很难过的。”
“我们的萌萌可是内心一直弱小且强大的。别人对你的话语只是你对他参量的调味料。”
“正解,百分之零点一。”
我试图跟随他的语序避开我的重点思考区域。
“萌萌,你确实看到一朵花对吧?”
“或许吧,不太记得。”
“你有所想法,有所前往的过程,有所一知半解,你有着最终解释权,你开始有答案了是吧。”
这家伙,真是,所以我也想当神啊,可恶。
“我会以我的方式面对那朵花的,名为幸福的花,名为人生的实验。”
“为什么是实验?”
“因为白水水是小白鼠的同类,我是实验者。”
“哎呀,这可确实被反将军了下。”
“那么,我也来动一步棋子。” “那朵花不知何时会凋零是吧。”
《上帝的第四次抚摸》终篇
“不知何时凋零是吗,哈哈,你在说什么呢,水水白白。”
完全的正中靶心。
“哎呀,难道说错了?正常,神也有失误的时候,那么,你赢了。”
“啊啊,是的,我……赢了呢。”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嗯嗯,下次也记得来哦,完全个人般自私自利的萌萌!”
“嗯,再见,被人丢弃的弹簧。”
“啊,好过分,人家才不是弹簧啦。”
随着视线模糊,一片睡意,空间暗淡无光,应该是结束了,我或许躺在床上,但这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醒来,我眼角的泪痕诉说着我的败北。
“我想,那朵花,从来没有存在过就好了,无论是怎样的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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