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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姓名:诗之梦人
加入时间:2015-10-20
诗人简介

诗之梦人,本名:黄世兵,安徽巢湖人。诗歌散发《诗刊》《诗潮》《诗歌月刊》《星星》《浙江诗人》等刊物;诗作被收入《《中国诗歌精选300首》《2011年中国诗歌读本》《汉诗三百首》等多种选本。诗歌《画暮色的大师》《清明》《白马》入选中国诗歌网每日好诗。著有个人诗集《低处的秘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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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索阿同题八首

佩索阿同题八首

□诗之梦人

我与那个盲人


黑夜在挑剔语言,同时也在将它出卖。
我于暗光中,遇到一根拐杖,
是一个盲人扶墙,敲着地面走来的拐杖。
他的眼睛已被蒙蔽,他的唇齿
依旧显得利索。

他用耳朵倾听到的声音,总是跟我
所听到的声音,不径相同
因为我们之间存在感观上的差异,
譬如我对他讲述一次午后的阳光,
他只能说是他自己心中的念想。

我与那个肓人,擦肩而过之时,
没有谁来证实我们的匆匆行色,
会完全带着相同的姿势。
一路的风,给了他行动的推力,
也给我感觉很吃力的阻隔。

而我们彼此活着,像兄弟,
但更像陌客。一个世界里的两个影子,
一个歪斜,一个直立。
白昼诞生的哲学,往往不敌
黑夜的雄辩。正如我与那个盲人……

(2025-4-28)

暗处的日记


想必你已认识到,我对于瘦风吹动的卷帘,
始终存在幻想。蝴蝶扑向花丛,
远与近,距离产生的美,
很可能是一次错失。
也因此,我时常在迷乱之中,
听到夜里的虫鸣,将月色围拢。

该是你走到我眼前的时候,而你没有。
树荫下,影子传说着孤寂的幽光,
那如同虚无的光亮,让我怎么也捧不起来。
我呆在暗黑处。我好想
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所有的伪装。

记得某个中午,你发出一条信息,
使玻璃窗豁然敞开,蓝色的帘布,
铺满柔软的流水,仿若要淹没我。
这两天,我一直疯狂不已,
一直保持乐观,并且一直把你铭记。

外面有雨滴声。我似乎闻到你的哭泣。
风真的任性,一再吹来吹去。
你也这么任性,佯装无所谓的样子,
如同婴孩,躲在彼此之间的暗处——
一粒纽扣落入地面,像呓语,更像我们不容保留的秘密。

(2025-4-25)


我荒凉的额头,头发已见灰白


从一片寂静走向另一片漆黑,
往返的烟云,早已不见。
你眼里的星辰,似乎隐藏着
无数钝刀的暗光,
每一次射来,必有致命一击的语言,
将我的孤寂洞穿。

爱是月夜漏下的乳白。
爱是悬崖边上悬浮的落日。

十多年前,我拥有过茂密的草木,
直至被风吹乱。直至你慌张的手指,
不再确切地比划出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荒凉的额头。我的悲欢。

哦。我的头发已见灰白,但不是空虚。
天空仍在头顶,蔚蓝仍然飘动,
过往的飞鸟,仍会辩识白昼与黑夜的方向

——你离去的时间,木棉花正开着。
我想再次爱。可我的头发业已灰白……

(2025-4-23)

从远处传来的那束光


没看到一个人从一束光里消失
存在是有可能的,但并不知去的方向
阴暗偶尔袭来。玻璃窗外的椿树
正在将自己交给晨晖
想必你已经离开,或许不远处
我遇到过的光,是你闪现的影子

到了山水与草木交谈的时日
一束光依旧未将整个环绕的世界照亮
但我相信她留下的美,隐隐可寻
就像我相信一束光停留在水面
涟漪波动,蜻蜓扑通着薄翼
另一种清澈,于内心深处

而远处传来的那束光
令我眼前一切模糊不清
而我和光被风吹的不剩一丝痛苦
我们彼此要想这样忘记,首先
必须要忘记自己。那束光还会重新从远处传来——
你怀中花开的消息,以及几滴脆弱的鸟鸣

(2025-4-15)

我的目光清澈


不能用冷酷来形容一块石头,
它存在于白昼及黑夜之间,
我时常遇到它散落僻静的坑洼处,
或是陡峭的悬崖边。

认为存在,就无须发出声音。
即使沉寂到死亡之中,
也需要肃穆,将自己伪装起来。

我闻到流水经过桃红柳绿的地带,
这时,我不再拿语言抵押光阴,
因为任何的自然属性,都具有鲜活的生命,
没有拒绝的理由,为其迟疑。

我在自省的喧嚷里,
捡拾一些事物的秘密。
洞穿所谓永恒的爱与不爱。
我跟这个世界结下恩怨,但我
容忍住了一把匕首上的血——

像疼痛难忍后的一次欢愉,
我重新认识了时间。
我的目光清澈。我不在乎短浅
带来的困顿。我只想活着单纯、干净。

(2025-4-6)

拥有你以前


春天容易使人想象,
产生不必要的阴谋和杀伤力,
以致于我厌倦一只鸟鸣叫的欢悦,
在多年前,树荫下散落的羽毛。
我的影子已成为光的碎片,
你埋伏下来,等待手掌握不住的风,
将这些碎片带到远方。
那时,隔绝世界之美的暮夜,
隐藏着男欢女爱的火种,像玫瑰一样,
但缺少热烈的贞洁。
我们由此相互背叛,用语言替代肢体,
用眼里的仇视,给对方递去木棉树的忧伤。
我知道,拥有你以前,
是雷电闪现的过程,是匕首与石头的碰撞,
是一场春梦的战争。
所以,我决定拒绝一切假设的存在,
这样我会好好活下去,小心翼翼
绕过重叠的山水,抵达自己……

(2025-3-28)

夜已降临,我谁都不指望


月色倒挂树梢,快散落地面
今晚,重新想起湖光
隐约来自暗黑的旋涡中
如我一个人甚是孤僻

夜已降临。其实早在多年前
它就已经降临过
我不必说出经历,我说的
绝对是过去,忧伤的存在
信不信,连白鹭飞逝的影子
都会成为佐证

然而,谁能接受我的叙述
谁将安抚一下,我停顿的语言秩序
给予我命名的苦难
从夜色深处撤离
并且留住一声咳嗽

我谁都不指望。我有快乐的瞬间
悄然无声落到猫子山的石头缝隙里
后来,母亲苍老
我也逐渐步入这苍老之中

——夜,一直降临。我一直没有指望谁
我眼前的大多数事物
开始学会度日如年。而我所虚度的
皆是自己,与夜的介入毫无关系

(2025-3-27)

当万物都是虚无


眼前玻璃,太阳在外面晃动
也有射到它的内部,这需要时间
来识别碎裂的位置,是否还能摆放我的影子。

你很早站立近处,等着暗夜浮现
等月色纱幔一样铺开。你好像经历一场新婚
准备好了梳子,要不就是糖果。

我感觉一种虚无,始终将眼前的万物
掏得越来越空寂,愈发令人恐慌
你和我的距离,仅仅隔着风,或别的什么。

这世界肯定又会带来慰籍之词。比如玫瑰
被爱伤痛过的花瓣,撩人的火焰
可我已离开寂静之地。我也并非滑向深渊——

(2025-3-1)

白马


一匹白马,牵扯着风的语言,缰绳捆绑的逻辑学。

春天的石头,布满歌者喑哑的喉音,
即使碎裂了,每一块碎片也带不出丝毫血色。

作为一种精神的向导,白马承受的黑夜,
亦如我们结论于自己的修辞,未见任何因果效益。

虚掩中的白马,藏匿的古典,奥妙且抽象,
它有形的天下,山水皆透明。

而它飞奔的影子,横空出世后,
连烙下伤痕的蹄印,再难以让这世间
发现无形外的一股力量。

白马。白马非马。非闪电暴力。
白马的消失,似乎拯救出我们内心需要抒写的赞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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