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是秋天
蜻蜓展着它风露的，金色翅膀到了
林的一边
月匿在密叶里，几粒星如轻舟的苇
溪流上曳过几帆小船
寂寂枫林里，饮水的白象
含着星子哀啼…
苍白摇落的海棠，有一位美丽的女子
隐隐在象的眸中
并不清晰，月此刻行入霭霭的水雾
溶溶悬于东方的山崖上
浅蓝色胸衣，朦胧白的纽扣
沿藏青山的脊线
缀上你雪白的裙裾
呵，你，美丽的女子
讲着象的故事
蘸满桂花的露，长驰在斜尽的
青空之下
有时被一轮月的抛来惊吓
更长的时间里，溪水并不十分清
缘遍青草的河岸比象的鼻还长
这白象啊，在你悲戚的眸中
含着星子哀啼…
你，美丽的女子
肩头鸟披数张黏腻的蛛网
是寻过月的痕迹
——密叶里总背向你，露出同样雪白的
背脊
在谷里，一切静止在秋的丰满中
生出手臂抓住饮水的象
美丽的女子，将单衣披在手臂的肩上
呵，你是黎明到来时
悄悄白象遗忘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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