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的太阳无法解难玻璃上那层寒霜
他住在寒霜里,沉默地篡改着外头的人
那里有一些人演戏,也有一些人下葬
他的温暖只够让一个人为黄昏流泪
火炉上煮着清水,窗外下着大雪
奈何,屋漏西风,心也旱了许久
他一边虚耗回忆,一边等严寒过去
春天来时,他已住不进自己的骨头
他试图杜撰四月的雪和冬天的黄昏
借此度过蒸足暑天,直到大雁声断北地
在这般沉默而神圣的生活之下
他那身骨在三餐饮食里泡到发白
他这个人在疮痍天地间朽成过灰
那浮夸的杜撰自作主张灭亡了
他放火,烧了春天
西风吹过的烈火中万物都成了云烟
唯有他胸膛里的一寸寒冰
同多年前冬日黄昏下的寒霜和眼泪一起
至死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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