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风,吹得生硬
扯着袖子,扯着衣襟
谁也弄不清是朝着哪个方向吹
清明的风,吹得缭乱
揪着脚步,揪着心
吹醒了青青草
吹醒了房前屋后的南瓜豆角
挂在屋檐的藤蔓在风中摆动
老屋呢?老屋呢?
在母亲挺不直的背上吧
母亲摇摇晃晃地走着
老屋也摇摇晃晃
那时候,我只相信
命运,那就是母亲的命运
不相信有风
母亲被油灯照在墙上的影子
晃来晃去,我只相信
那是灯芯上的火苗在动
我不相信有风
每一天,母亲的背,总是弯到
卑躬屈膝的程度
我依然不相信
有风。呜咽地吹着
混浊地吹着,吹着窗前的雨纷纷
吹着屋后的老树
老屋呢?老屋呢?
摇摇晃晃
摇摇晃晃
在雨里,在梦里
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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