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日期，像面无表情的苍白女子
额角红色的锈迹，条纹隔离病号服
走进一双疲惫而坚定的眸子
他翻看着桌上的病例
“十七岁，女，肺炎”黑色笔迹
照片里一张充满活力的面庞
他每天去查房时会遇见她
她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总会问一个问题
他总会笑着说：“一切都会好的。”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带来
一声近在咫尺的叹息
窗外，灰色的水泥街道空无一人
门外，稀疏的走廊像干涩的喉管
他困了，他梦见空旷的房间
女儿带着口罩站在他面前
沉默，直到下个沉默
白色的寂静里
钟表在慢慢指向 风暴
女儿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凌乱的办公室
他该去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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