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浆洗的月亮
卷着不可思议的花瓣
涌着暗香
我匆匆地找
划过两颊的汗珠,像一把刀
——黑夜噤了声
她之前是喧闹的,不温柔
她也会老,皮肤龟裂
紫色的星子从里面迸溅
撩拨人间
用第三只眼睛看得见
完美宇宙的河流、山川,支离破碎
除了海子温暖的名字
深化了的都不叫永恒
谁寻长生?
我
我想抱着月亮,躲一种思想
初一
残缺的月亮
你如此永不停歇地变幻究竟是为了什么?
——给腐朽以难堪
我漠然
低垂的瞳孔里
只剩半点光
——还剩半点光
她不愿长生
但她拒绝老去,皮肤绝美
死去的人也都在赞叹
月光不朽
众神于我以月亮不易朽
于是
我抱着月亮,圆了一个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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