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我从未做过的事道歉
为未曾写下庸俗无药可救的诗篇
为未曾遇见可跪拜俯首的主人
我可悲的落笔即是本身
挖掘撕裂想要寻找
可里面空无一物
音乐奏响回声四起
我不想终结只因无法终结
不知道珍惜就是为了挥霍
这火最后也不会熄灭
剩下的都是永恒的光和热
我就是那堆火
你若是不让我烧还不如杀了我
怎么
还无从选择
那些喘息声近乎癫狂
压着我的喉咙和心脏
就在我的脑子里
满意么压低了声音问我
腐烂的肉或者皮毛
不要再逼着我去看
不要再逼着我听你的喊声
所有我所经历的都使我厌倦
厌倦本身却不会厌倦
一遍又一遍
满口胡言乱语
满身血迹污秽
大脑也许会窒息
昏迷或是沉重得站不起
身体想活着的欲望愈加强烈
令人鄙夷
哀嚎不会奏效 我也不会求饶
我将要飘向何方
那村庄灯光太亮
如何像个死人一样扭动脖子和关节
将要说出的话又忘却
嘈杂只是为了思考
我不想要
可我不想要
身体皱成一团展开了也没人发现
摔碎了再补好疼痛都还新鲜
所有的空隙都填满
从最深处将我唤醒
其他都不重要
我看着对面或者旁边的人
她对我笑
她笑 她笑 她对我笑
头低下去嘴角翘起
给我笑
荒诞的喜剧来上演
哪里有救赎
剩下的是什么
虚无
还有带着节奏的痛苦
所有事物都会消逝
可我不会
我早已死 我还活着
毫无用处
我救不了她
我救不了她
当她执意要像个人一样死掉
哪里还听我的劝告
她的头不再低也没有笑意
我救不了她
她是个怪物
怎么就不懂沉默是最伟大的艺术
我能以怎样的身份救她
她漂浮在水面
用身体打碎了那块镜子
我又能怎样捞她起
屋子里面的音乐声还没有停
她在跳舞
所有人都在跳舞
腰肢 裙摆 曼妙生姿
宾客们起身让出一角
欢迎来到
棺椁抬出 盛装舞步
乐队奏乐
恶臭被脂粉掩盖
胸腔被棉花填塞
舞会早就已经结束
蠕虫掩盖不了血腥
藤蔓绕住每个人的脚步
我还在这
无人幸免 无人离开
盛大的宴会未曾落下帷幕
我为这戛然而止道歉
给我的馈赠我都归还
苍老的手指捏紧标签
可舞会早就已经结束
必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