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秸秆冒烟,
请允许农家肥回田。
允许流水隔开山坡和村庄,
允许一分为二的洋芋和冬麦,
能享受暖暖的太阳。
那些逐渐退守根茎的荒草,
开始酝酿反攻的嫩芽,
就像厚积薄发的雪,
经不住温度的消耗。
我戴着草帽,裹着心的光。
和所有壮年和孩童,
奔赴新的战场。
牧儿山的水,
似乎从天上而来,要不然
那么高的海拔,为了接啥?
它离着蓝天、白云最近,
却看不到冰层以下的芳华,
就像一尊看破红尘的神,
只为一个高度将能量散发。
也许有仙女们光顾,
偷偷来来跳舞,窃窃说着私房话,
它们能看清人间破损的云霞。
很多年,过了很多年,
又是一个春天,
我们就像狂热的赌徒
赌十月的药材价格。
能水涨船高。
阳光下我们去贾家堡,
融合鼻尖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去拾一枚枚柔软且肥胖的地软,
它像前世的印象,
润湿着往事的孤独。
有时候看见蜜蜂,
从山岗飞来,在你的周围扑闪着翅膀,
它在找什么,
是美味佳肴,还是岁月的流觞?
在你我身旁,
一遍又一遍的回旋,
直到若无其事的离开,
理不清那么多彷徨,
是不是为了寻找春天的忧伤?
比如很多年前的耕牛。
揣着粗气,拉开一垅犁铧,
让僵硬的泥土,
绽开厚重的沉沙。
这是二月的大地,
睡眼朦胧的姿态依旧那么好看,
它就像拉开竹帘的你,
厌倦中有几分惊奇。
就像不修边幅的斗笠,
在风里雨里,
只为不平凡的创举。
那年春天的韦家河,
我依旧解开了衣襟,
抖落不解的春风,
和那些假眠且又模糊的季节,
固守着山川和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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