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哪个医院的哪个病床
也忘记了哪个月的哪一天
我只记住了二零零七年
父亲
开始在家与医院之间流颠
从确诊的惊潸到后来的淡然
50多岁的年龄真的心不甘
军区总医院
省肿瘤医院
齐鲁医院
省中医医院
兄弟姐妹妻嫂亲眷
那个陪护不度日如年
心如钝刀剐割的感觉
一遍一遍又一遍
连喘息都不能自如
更别说舒坦
吸进去的是痛苦
呼出来的是心酸
即便宽心的话语也不敢多言
唯恐把彼此的精神之纸击穿
唯有那些混浊的药液
顺着孱弱的血管
一滴一滴又一滴
传递着
生命的权力和尊严
这哪是什么药液啊
分明是滴进热锅就被烧干的地沟油
时时刻刻地煎熬着好人和病人的心肝
即便宽心的话语也不敢多言
唯恐把彼此的精神之纸击穿
你的坚毅和坚持
我的希冀和乞愿
即便经过六年抗争
最终还是无情塌陷
我天堂的父亲啊
您能否告诉我
儿子那颗悲凉的心啊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温暖
一年二年三年……
难道真的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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