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旧岁，夜幕下
的暗潮依然
悸动

一条条蛇影始于江湖
穿越云端重回
大海

谁都知道九尺身躯
一个个儿能
伸能屈

我心中的蛇。冬眠
醒来必定显
形

不知是否曾经有过这样
的认知，龙的庇佑
蛇的造化

龙蛇本是完美的一对儿
就像太阳和月亮
的牵绊

穿梭悠长的时光
蜿蜒而行的
岁月

如果岁暮将至，谁去
谁留真的没
关系

如果不介意龙有天分
或不弃，终于冬末
没关系

如果不在乎蛇有人气
或不离，始于初春
也没关系

也许我该用龙的言词
蛇的字符猜想各种
各样的理由

谁知道有一千个理由
让这个地球演绎
龙蛇之变

哪里才是真实的世界
最初的根和脉
就这么简单

后来我听许多人说起
它们都十分
幸运

它们都不是凡胎
灵光下的
神韵

一段一段的，或长或短
传说中的传
说

如此日复一日，只是
片段，龙头不再
屈首

一节一节的，若有若无
故事里的故
事

如此夜复一夜，节节
傲然，蛇尾不再
蜷身

假如这释放，释放能减轻
痛苦，那就彻底
释放

但别担心，大海不确定
假设，倘若有足够
的理由宣泄

谁还挂牵太阳沉落
选择月亮再次
升起

为梦远别蛇群蛰伏
大海向我谕示
什么

当然，为永恒的记忆
我曾刻意复制
蛇的齿痕

此时，只有眷顾身边
每一次降临的
点点滴滴

虽说去祈求一滴水
哪怕风里
来

如若擦干寒夜泪痕
但愿别错过
日出

虽说盼望来一丝风
就算是耳边
风

如若能在呼吸之间
但愿迈过心中
沟沟坎坎

切莫归咎于遮风挡雨
苦怨江湖十年
愁肠九转

毕竟最后一颗流星
嵌入黑色瞳孔
为我托梦

尽管我裹着蓝色
的鳞片踮起
脚尖

踩准龙的节拍
时而远，时而近
走走停停

押上蛇的五音六律
时而高，时而低
停停走走

尽管每一步照见
身边虔诚的
影子

可见还有谁不这么看
一路渡劫相向
遥远

难道就像我一样
客串过落单
的孤儿

很显然，我无言相告
锁住一条销魂
的心链

我该向风儿、向鸟儿
向鱼儿掏空塞满
喉口的话语    

我该把不曾表达蚀骨
的词掰开揉碎
吞咽下去

我该祈求活回
孩提时的
样子

除非蒙受恩宠，乐意
与流星分享诱惑
的眼神

与干涩的礁石交换
拍击浪花心跳
的回声

就像一团蛇云之下
一缕不竭的蓝光
融入大海

四海之内不生不灭
转身又是百年
千年

可我宁愿烙下岁月瘢痕
去唤回孤独的
守夜人

又不愿吞下青涩的
种子错过苦色
的心结

即便太久太长治愈
我的隐痛或弥合
我记忆的缺口

有人让我不必为龙飞蛇舞
的缠绵，逆转或轮回
所纠结

还有人告诉我无需为大海
和天空相融相生
而困惑

但对我来说，也许我
不在乎，不想知道
身在何处

太阳的悲欢，月亮的
离合，大海的
起起落落

也许我心中藏着
另一个陌生
的朋友

也许另一个星球
的知己还在
等我

还会再聚，守护
一整夜弯月
祈愿重圆

直等熬到黎明太阳
血液喷涌
而出

特别是挣断脐带
难以割舍的
唯一的一

趁龙神秘不可知之处
依然无需过度
辩解

让那块与我年龄相仿
被囚天涯的礁石
开口说话

切莫让手絮絮叨叨
卸下肩上的
界碑

切莫怀揣着日月
满眼都是心碎
的星辰

云岸的压抑，沙滩
的困惑，浪涛
的迷茫

若大海食言，日月
疏离，我依旧
心存归属

我曾无数次问候湖水
并流连于堤岸
的杨柳

或许花前月下我
在这里找到
安慰

也曾无数次尝试追寻悄悄
退潮的江水被人
遗忘的心声

或也许来世我能在
那里看到通透
的回音

趁凋零的落叶尚未圆寂
陷入漩涡的溪流
尚未超度

趁西边落日偏离红尘
 三公分一秒之差
尚未还俗

直到缓慢爬行大海的
最后一片鳞尚未
回光返照

以及龙的光环切割宇宙
边缘的瞬间尚未
破戒

尤其取决于蛇的灵动之夜
精神寄托灵魂
的代码

但愿如此，我知道重归江湖
的规矩，不仅只为投缘
随缘，结缘

冥冥之中，我还知道
大海该扮演什么
角色，将我回家唯一的选择托付给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