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2016年03月31日 10:48 浏览:117 收藏


在来时的路旁
草木失语已久
山石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及欲望
季节露出亥人的面孔
让飞游无尽头的乌鸦放歌还是借它白的衣裳?
鹦鹉重复着一生唯一的语句
离开山林的身影朝低处的溪流奔跑
对面有土丘,丘尖上有孤树
几棵也是孤的,因为它的语言只伸进土层
那里躺着在多个世纪之前就别去的子民
荒远套在走来走去的模糊之脸上
挂在飒飒意想中铜铃之声中
招之归来吧还是安抚它继续驻扎?
谁会热爱这种在灰中消解的物体?

六十迈向七十的坎上,她看见啊
他佝偻的身躯还在撑着村庄褴褛的天空
“为什么要让他人恐惧?
如果非要某个人来承担这不疚之责,
让犯下罪恶的那双手去洗涤血污……”
嘿,别走太快,别离她太远
还有什么恶魔会从背后袭来?
咬断其喉管,或许一口吞噬其躯体
或许仅吸走一个芬芳的人之灵魂

没错,有一种东西在领路
看不清,说不出来,也无法抗拒
领着这路上所有的人,稀薄的人
进去泥土跟蚯蚓和谈
跟植物的根系相互拥抱
深一点,紧一些
这是路的尽头唯一的藏匿之处
再借那手,一把坚固的铲子
一些砖头、石块、灰沙、木头
建造一所牢固而宏亮的地下宫殿
或者一小间不会轻易碎裂或者坍塌的房子
     20160331.10:55AM  AT OFF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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