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习惯，有意无意中
把记忆熬煎
把空气填进喉咙
把往事一口一口吞咽
在电光下开裂的天空
一阵风邀我登高望远

那时候，悲秋的烟囱浩然高耸
我的血无所畏惧地溅洒在大街，连成片
我对我说，别作声，耐心从容
走过歌剧院，走过洗衣店，混进别人的晚宴
再不能和泥土分开，等待但不要寄予希宠
比如那些明亮的双眸、赤裸的花瓣
歇斯底里捎带着另一块土地的朦胧
那抚摸过命运的大手无力地搅拌
一颗心和着初恋的悸动，一般紧张一般红
逐渐退缩的影子，人间微微泛起波澜

四面通透，我的乱发兜满风
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并排站立在我身边
天使们放肆的无忧无虑掏空了我内心的散冗
梦境在扩大，一个人老了，保持轮回极简
欲言又止地退回到他所从属的无穷
开始打嗝，酣眠和口齿不清，一到春天
瞬间逝去的美丽保持了一个永恒
像配角掠过今世，缀饰闺房和脚底的灰暗

季节的脚步跟不上我的心跳，由始至终
远方的远方是传说，等待的等待是疯癫
生命装入玻璃镜框，双脚走下楼梯，懵懵懂懂
像一场风暴刚刚结束，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