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河畔晨起的阳光，播种着
比昨天还多的温情

夜间偷落的一场白雪，挣扎成
斑驳稀疏的样子，连同
河水边被遗失的冰花
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清凉的风在岸边树枝的一片残叶上，缠绵
动情的演说和抚慰
像极了一场法事

流水用晶莹在石头上跳舞唱歌
并向外扩展它的浊黄
生硬的土壤开始放松它的肌肉
与潮湿密语

枯黄的、灰白的、红黑到紫的杂草
僵直而静立
与雪为伍而又听风述说

白鹅、野鸭一家一家的在河内劳作
燕子、麻雀一群一群在河床内觅食
喜鹊在岸边的树上做无谓的歌唱

较远处的一方土地
不知种了什么树苗
像一味药引
红云一样的妖艳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