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爱玲的笔下,上海是冷色调的,也可以说是悲剧性的。
月亮成为她所有故事后面的隐喻,光华灿烂的后面是广寒宫一般的冷。花样年华的女子亦不能例外。
《金锁记》的曹七巧,是一轮带血的月亮。
她把命运加诸己身的痛苦,加倍施虐到身边每一个至亲的身上。
用尽所有龌龊卑鄙的手段,把儿女培养成和她一样离不开鸦片的瘾君子
让青春之花成为自己不幸命运的陪葬品。
她被命运套上一把金子做的锁,又无情地转赠给自己的儿女。人性之恶,让月亮充血
《半生缘》的顾曼桢,就是一轮惨白的月亮。善良温柔的女子逃不过命运的摆弄
姐夫的猎色,大姐的自私,铸成一把沉重的枷锁,改写她清白的人生。
爱,成为奢望。而恨,却不能彻底。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
摆弄了她的一生。她在月亮中瘦成一张纸。花样年华居然成为人生一场不忍回顾的噩梦。
好像白流苏是最幸运的女性了,可是她的爱情居然要依赖一座城池的坍塌。
她要的只不过是衣食无忧的生活,范柳原却无意成为她的长期饭票。
他要的无非是白流苏低眉之下的美色,这场本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
在炮火纷飞中柔软了彼此的心肠。
爱,来得有些突然。她用自己的花样年华,换来一生不愁生计。
这样的“倾城之恋”写满现实的苍凉与悲哀
时至今日,我仍然分不清
究竟是上海成就了张爱玲还是张爱玲塑造了上海
石库子门、麻石弄堂、茉莉花香、旗袍,成为上海上世纪的代名词
影响了几代人心目中对老上海的定位
王安忆的上海旧事
仍然离不开石库子门,麻石弄堂
仍然离不开那些精致而命运悲惨的女性
旗袍、油纸伞、花一样的容颜。还有花一样的年华
不过是一出出粉墨登场的人生道具
花开花落,月亮圆了又缺。人生的故事却永远没有尽头。苦难、悲凉互为孪生
现在的上海,石库子门成为都市的背景
月亮底下,茉莉开出淡雅的香
高跟鞋笃笃响彻麻石弄堂的,是一个又一个雅致的上海女性
或许,她们仍有自己喜怒哀乐的人生
可是,新时代的钟摆,总是勇往直前。
她们爱了,恨了,快意情仇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淮海路、东方明珠、外滩、城隍庙、八佰伴、迪士尼
旗袍、洋装、珠宝、爱马仕、雅诗兰黛、本帮菜、轩尼诗
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最好,还能遇到一见倾心的爱人
谈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那是上海历经沧桑也写不尽的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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